昨天收拾书房翻出张旧CD，正好是李宗盛的专辑。塞进电脑听了几首，《凡人歌》前奏一响我就愣了下——这歌小时候听过八百遍，可突然发现压根没琢磨过歌词啥意思。尤其是那句“何时能看见/凡人的明天”，咋听都觉得话里有话。
破案般查资料
先扒了百科和音乐网站，清一色说是写普通人生活。越看越不对劲：李宗盛九十年代的作品，每首都藏着人生况味，不至于写这么浅？
翻到半夜两点，有个匿名论坛提到《凡心》这首歌。顺藤摸瓜才知1990年有桩公案：作曲家张弘毅指责《凡人歌》抄袭他给《碧海情天》写的主题曲《凡心》。我赶紧把两首歌都调出来听，前奏旋律还真有七分像。
关键转折点在旧报纸扫描件里- 李宗盛当时回应：“凡人两字原是自我解嘲”
- 报道里他原话：“那年写不出歌被老板追债，天天蹲在滚石楼梯间抽烟”
- 记者问他副歌反复唱“何时见青天”指什么，他笑：“等公司给我结版税”
看到这儿我直接笑喷了。赶紧再听歌，感觉全变了——“你我皆凡人/生在天地间”这不就是穷作曲家的自白么？“道义放两旁/利字摆中间”活脱脱在骂唱片公司！结尾童声合唱“多少男子汉/一怒为红颜”更是神来之笔，据说灵感来自他付不起女儿奶粉钱跟老婆吵架。
折腾到天亮终于搞明白，当年根本就不是写什么凡人哲学，纯粹是音乐人拿歌词撒气。最讽刺的是，现在满大街用这歌当励志BGM，李宗盛自己访谈里提起来还打马虎眼：“大家听得开心就好”。
这事给我整服了——二十多年白忙活。
